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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3节 (第1/2页)
这并不是他们第一次越界,从卫临修入宫后没多久便是如此……两人在幔帐后纠缠了一会儿,终于安静下来,气喘吁吁地靠在一起。 靠得虽近,心却离得很远。 起码琼玉是这样认为的。 她一心痴恋于卫临修,他好像也在回应着她的情感,既像是在报恩,又像是在通过这样的行为,发泄着什么。 “我的眼睛和她的,似乎很像。”琼玉仰头躺在榻上,忽然问,“你把我当作她的影子,是么?” 她说的是谁,两人心知肚明。 卫临修怔了一下,沉默良久,开口:“我早就不爱她了。” 这短短一年,他经历了这么多事,一切皆拜柳凝所赐。 怎么还可能爱着那个女人。 只有恨——尤其是看到,她和那个男人幸福地依偎在一起时,他的整颗心都几乎要被恨意吞噬。 为什么她把他害得那么惨,却还能得到幸福? 为什么那个男人比他来得更晚,却能得到她最真挚的情感? 卫临修有很多想问的问题,可这些问题不会有人答他,只能淤积在胸中,深深地折磨着他。 他很痛苦,而唯一能依靠的只有琼玉——只有与她纠缠的时候,他才能感觉到被爱着,才能得到片刻的解脱。 他们没有再说什么,只是彼此交换体温,以此造出温暖的假象,填补心头空缺的那一块。 宫外雪还在下着,这第一场新雪愈下愈大,直到后半夜才停歇下来。 柳凝将景溯赠的生辰礼小心地珍藏起来,然后从袖中取出一枚金令。 这正是先前她托景溯帮忙,伪造琼玉那枚令牌,正反两面做工精致,几乎能以假乱真。 但稳妥起见,她不打算直接用这枚假令进摘星楼。 柳凝只是将令牌贴身收好,打算瞄准一个合适时机,实施她蓄谋已久的计划。 她挑了除夕夜。 除夕宫中举办夜宴,朝中公卿大臣皆会参宴,众人的注意力都在盛大的夜宴上,觥筹交错歌舞乱眼,最是守卫稀松、人心涣散之时。 柳凝去宫宴的路上,恰好碰到琼玉,两人撞到一起,不慎扯落了琼玉腰间的金令。 她就趁着这个机会将两枚令牌掉了包。 真正的金令落进了她手里,以确保她进入摘星楼的计划,万无一失。 夜宴上灯火辉煌,乌压压坐满了人,宫人端着金盘献茶,另有宫廷乐师鼓瑟吹笙,靡靡之音一片。 皇帝坐在上首,臣子与宫妃分席而坐,中间用纱帘挡住彼此相见。 喧闹中,柳凝隔着纱帘,能隐隐约约瞧见景溯的轮廓。 他坐在最上席,似是穿着特定的太子正服,好像感受到了她的目光,也偏过头,朝着她这边的方向看过来。 两人隔着帘子,彼此望着对方的剪影。 明明也瞧不太分明,甚至连他的神情也看不清楚,柳凝却还是定定望了一会儿,然后才低下头,将杯中甜酒饮罢。 她与周围的宫嫔们说说笑笑了一会儿,见时机差不多,便微微扶额,以不胜酒力离席。 离席后,柳凝匆匆回宫,将事先准备好的宫女裙衫换上,又对着铜镜将鬓发理成宫人规定的样式——这些她都提早做好了准备,可以确保不出纰漏。 做完这些,她提着一盏宫灯,捧着一卷画,朝摘星楼走去。 柳凝知道,琼玉平日里托宫人去给宸贵妃送的赠礼,多是自己所绘的画卷……为此,她还特地模仿琼玉的笔触,画了一幅寒梅图,带着假作礼物。 宫道上行人寥寥无几,她穿过小道,踏过春池上的木桥,很快就来到了摘星楼前。 前日里刚下过一场大雪,冰雪尚未消融,堆积在墙头砖瓦上,琉璃瓦折射着清冷的月光与雪色,整座小楼寂静无声,似乎与桥对面张灯结彩的宫宴,是两个世界的存在。 柳凝来到小院门前,便被阻住了去路。 她不慌不忙,道明是琼玉公主所遣,交出金令,侍卫们接到手里,细细验过后,收起了手中的兵刃,恭恭敬敬地请她入内。 居然如此顺利。 柳凝把金令放进了贴身的袖袋内,紧了紧怀里的画卷,跟随着摘星楼内的宫婢指引,进入了小楼的第一层。 她头微低着,神态恭谨乖巧,模仿着宫人的姿态,几乎滴水不漏。 便是楼里的管事嬷嬷也未曾疑心。 宋嬷嬷从她手中接过了画轴:“好了,会呈给贵妃娘娘,你可以回去了。” 画上落款处的诗词里,暗藏玄机,若是宸贵妃当真是她所想的那个人,一定能看得出来是什么意思。 她回去,这本是最稳妥的做法。 但已经到了这里,若不亲眼看一看那人的脸,柳凝终究是不甘心。 她五指收紧,又缓缓松开,用了事先准备好的另一套说辞。 “公主殿下吩咐,要奴婢亲自将这副画交给娘娘。”柳凝低眉顺目地说,“公主专门为娘娘准备了祝寿词,却在夜宴上吃醉了酒,故而托奴婢相代,亲口说给娘娘听。” 宋嬷嬷看了